【核邪铀碍】疆破宇裂事件——锋芒毕露part.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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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在森林的作战他们来来回回确认了三遍，仔细到连陈锋都已经将整个过程熟烂于心。当然了，计划得再完美，谁又能保证真正动手的时候没有意外呢？
尤其是针对cen和黑猫来说——他们两个因为都有仪器就必须要在共振相控阵启动前离开振动加强点，并且cen要面对的是疆破宇裂中的战力天花板加立莱，而黑猫要面对的是仅次于加立莱的萨因，他还要保护陈锋。
陈锋是肯定记得他们要去的那个振动加强点的位置的，所以黑猫一路上都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了抵挡萨因上。直到某个瞬间他发现陈锋不见了，意识到加强点到了。
黑猫一个急转弯绕着那棵树转了一圈，并趁此机会打开了仪器。
萨因没想到黑猫居然敢就这样转身朝他杀过来，要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只有短短的五米左右的距离。二人手中的长刀“锵”一下碰在了一起，萨因小腿一蹬，灵活地跳开了。
他的仪器果然也是“猫”。黑猫心下暗想。
“唉停停停，不要那么暴力嘛，我都没动手的。”萨因笑嘻嘻地举起了双手。
你一通猛追狂追就是来告诉我这个的？！
黑猫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故作认真地回答道：“你这种反派会死于话多的。”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咱只是各自为营，哪来反派的这种说法？”萨因说着抽出银亮亮的长刀对着黑猫比划了几下，“不过嘛，耗时间什么的可不是我的作风。”
话落他微弓起身：“那就，多多指教了！”
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萨因来到了黑猫的面前，右手的长刀狠狠一扫。万幸黑猫提前预判到了他的动作，预先猛地向后一跳，落在了那棵树稀稀拉拉但还算结实的树枝上。
萨因倒没急着追，摆出一副远眺的姿态看向黑猫：“哦？原来以前的仪器就已经这么好用了？有意思，我们的仪器是一样的。”
正因为仪器相同，他们要比的是各自的潜力。
黑猫自认对“猫”的了解还算多，就算没有破译资料他也清楚仪器的位置和弱点。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有两个，一是因为破译的内容有限他不知道“猫”有没有改动，二是怎么废掉萨因的仪器。
他的首要目标只能是破坏仪器。萨因不能死，或若说前不能死。
黑猫这短短几秒愣神的功夫萨因已经再度朝他杀了过来。情急之下黑猫又只能往另一棵树的树枝跳，但显然被萨因发现了，在原先的树校上稍作停顿后猛地一跃，在空中狠狠一拳把黑猫打回了地面。
好的，仪器显然被改得非常逆天。
黑猫可以确定萨因往他后背来的那一拳差点把他打骨折。万幸他摔下来的地方是片草地起了点缓冲作用，要不然就交代在这儿了。
“搞什么？你这是怕了还是怎样，怎么不还手？”
萨因看着黑猫这副灰头土脸的样子撇撇嘴：“可别告诉我大老远跑到这种地方来，你只是不想因为被打得太惨而丢脸。”
“噗……”黑猫闻言迅速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但他那一下一下颤抖的肩膀暴露了述个事实——他在憋笑。
“……咳，那什么，你这个说法确实，呃，挺逗的。“黑猫笑够了，朝萨因摆了摆手，“你大概不会猜到吧，要不是我刚才不想动手……”
他说到这里语气骤冷，微抬起头：“你早死了。”
萨因显然被黑猫这副目中无人的态度弄得非常不爽。在黑猫跃到空中高举长刀向他劈来时他不躲不闪，眼底藏着一丝怒气。
“你会后悔的。”
很好，他生气了。但是……
黑猫也是直到那一刻才想起了辅助仪器这个东西。下一瞬萨因手起刀落没有丝毫犹豫地把黑猫打飞出老远，让他重重地砸在了树干上。
这一下可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之前被萨因打过的地方，不等黑猫喘息，萨因又如离弦之箭一般杀了过来，刀尖直指黑猫的心脏。
他当然不会蠢到尝试硬接下这一刀，索性往侧面一扑，一个前滚翻迅速起身，再借着仪器往远处跳开。黑猫深知这样拖下去被萨因找到破绽是迟早的事，但他别无选择。
萨因哪里肯就这样放过他，几乎是在黑猫刚刚跳出去的同时就追了上来。他的仪器自然要比黑猫的好，在空中就道上了黑猫。因为来不及转身，黑猫只能背手抵挡。
然后只听“锵”一声响，黑猫握着刀的右手被震得虎发麻，打了个趔趄才勉强在树枝上站定。扭头发现萨因正站在地上盯着他，脸上满是戏谑之色。
黑猫强装镇定，死死地咬着牙不让自己露出一丝的痛苦和疲惫。
萨因的仪器强他太多，“猫”的提升效果可以说比他强了至少两倍。再加上提升力量的辅助仪器，刚才那一下他只是被砍伤了后背而没有被砍成两半已经算是极限。
但他没有多想，停了一秒之后选择了主动出击。
萨因大概没想到一直在躲闪的黑猫这下居然自己撞了上来。他索性正面迎上去，两人的长刀又是猛地一碰，黑猫又一次重重地落到地上，而萨因轻巧地停在了不远处，“咔”地给枪上膛。
“这才哪儿跟哪儿啊，你就被打成这副样子了？”
黑猫此时仰面躺在地面上，后背的伤口被地上的小石子确得辣辣得疼。萨因一脚踢开他的刀，狠狠一脚踩在了他的左肩，而后用力一撵。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下次说大话前记得打草稿。”萨因冷笑，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黑猫的胸口。
眼看萨因即将扫动扳机，黑猫却并不慌张——这可不是视死如归。
“住……住手！”
萨因听到这个声音时浑身上下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愣在了原地。
他不会忘记这个声音的，那是他除了父母以外最想听到的声音。
可……不应该啊？为什么会在这里听到？明明不该是在这里的！……
黑猫趁萨因分心的功夫猛地挺身从地上站了起来，迅速往外跳开几步捡起了他的刀。但他并没有回头杀萨因，只是轻叹一口气道：
“唉……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离萨因几步远的地方，陈锋正颤抖着握着先前一直藏在他这里的手枪，枪口直指萨因。
他想不通为什么他们的见面会是这样的，可仔细一想这又是最快而且最合理的方法。
萨因还没从巨大的震惊中缓过神，只是定定地看着陈锋，呢喃般地吐出几个字：“你……为什么在这里？”
为什么非得是在这里？为什么一定得是这样？
陈锋的脸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几度握不住枪：“我不在这里的话又要去哪？这场战争爆发的第三个月我就已经无家可归了！”
他深吸一口气，正正对上了萨因的目光，颤抖着说：“哥，我们没有可以依赖的人了。”
话落萨因的呼吸猛地一滞，手里的枪“啪“一声掉在了地上。
卡慕的猜测是对的，资料里的那些从来就不是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眼前的萨因，真名陈砺。
黑猫在旁边听得心一抽一抽地痛。他佩服卡慕天才般的预测，也恨他无情，恨他非要把血淋淋的现实摆在这对兄弟面前。黑猫不想这么做，却更不想看到他们因为彼此而痛不欲生。
“……整个疆破宇裂里只有扎森和普拉瑞不是新兵吧?新仪器还处在实验阶段，需要小范围的测试，你，加立莱，高弗里，都是实验品。功能越强的仪器，一般实验次数也会更多，风险更大。万一出了什么事，用新兵做实验代价是最小的。”
黑猫知道自己有点词不达意，还是强装淡定地说：
“扎森和普拉瑞的仪器都已经确定是低风险仪器，他们的战力也就自然没你们高，但这同样意味着，只要仪器还在，你们三个随时有死亡的风险。”
“可……不是说只要实验期满了就能……”
“你在做梦吗？”
黑猫径直打断了陈砺的白日梦：“你从哪里看出来瑞西达有那个实力把仪器取出来的？八成就是取消仪器的维修，任你们自生自灭罢了。”
黑猫不知道这个实验期是多久。不过既然能让陈砺咬牙坚持到现在，应该不算很长。
“你知道的吧，战争最开始瑞西达不只在进攻提拉克，它也在进攻洛图里试图开辟第二战场切断提拉克的支援路线，只是失败了而已。”
陈砺又扭头看向眼中已经含着点点泪花的陈锋，一时间内心五味杂陈。
他和陈锋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关系好到已然和亲兄弟没有差别。陈锋的生母——也就是陈砺的继母，也视他如己出。一家人其乐融融，陈砺在进入军队前还答应了二老会带他们逛遍瑞西达和洛图里。
……可现在呢？
那取不出来的仪器如同一把铿亮的斧头一直悬在陈砺头上，随时都会落下。两位长辈迷失在了战火的销烟中，连好不容易见到的弟弟跟他之间也已经隔了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瑞西达毁掉了一切。而陈砺，在瑞西达的军队服兵役。
“在我一个旁观者视角来看应该是要夸你舍小家为大家的，不过他就不一定了。”黑猫说着半脱掉外套，把那个已经被陈砺踩变形的凹形铁支架从肩膀上取下来丢在一边，发出“当”一声闷响。
“我知道我说得有点直白，但我也没别的办法，抱歉。”黑猫揉揉肩膀，转过身不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表情，“现在要逃出瑞西达还是有办法的，看你们怎么选。”
“啪”一声响，陈锋手里的枪也掉在了地上。黑猫本以为要到放下屠刀重新开始的部分了，结果陈锋突然惊叫道：“哥？！怎么了哥！哥！！……”
黑猫心下一惊，立刻三步并两步冲到了他们身边。陈砺痛苦地俯下身，手背上根根青筋暴起死死地抱住头，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发不出一点声音。
“……带他走！”
陈砺的声音仿佛机械地扯动声带发出的几个简单的音节，沙哑难听。但黑猫听懂了，而且知道是在说他。
“先走！”黑猫说着拽起陈锋就要离开，“八成是仪器出了问题，抗得过来就抗，抗不住我们留在这儿也没办法！”
陈锋明显不想就这么走，但最终他屈服于黑猫身为军人的直觉，快步跑了起来。
但事实证明来不及了。
黑猫自然是满心焦虑决定先把陈锋交给附近的cen或者红叔之后再回来找陈砺。结果二人刚跑出十来米，黑猫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划破空气直朝他们而来，于是一手猛地把陈锋往旁边一推，一手拿出刀回身抵挡。
那把被击开的刀在阳光下闪着金色的光。瞬息之间它被另一个人稳稳接住，而后如离弦之箭般地朝黑猫冲去！
黑猫不知道陈砺到底怎么了，但他能确定的是陈砺这一下完全就是要弄死他的节奏。情急之下他把随身携带的那颗共振弹丢了出来，借“猫”往后跳开。
但陈砺却像是看穿了他的把戏一般，直直朝着黑猫在树枝上的落脚点而去，为的就是一击致命。黑猫就算猜到了也没那个本事在空中转向，只能在半路上把手里的刀狠狠插进旁边那棵树的树干，再借惯性往旁边落去。
陈砺可就狠多了，眼见黑猫换了方向在那根树枝上又是一蹬，再次朝黑猫冲过来。
黑猫可不觉得陈砺的体力经得起这么折腾——“猫”和“蛮野”一样也是耗费体力的仪器，充其量只是不需要重置而已。再让陈砺这么追下去，他当场暴毙只是早晚的事。
他当然记得那枚共振弹，也有计划。
远处的陈锋正急得焦头烂额但又只能手足无措地打转，忽然听见金属相碰发出的“锵”一声脆响以及黑猫痛苦的闷哼。
“陈……锋……！”
黑猫一手握刀柄一手撑住刀背，正艰难地抵抗陈砺直朝他脖颈横劈来的刀刃。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脸上滚落，后背的伤口死死地抵着树干疼得痛彻心扉。
黑猫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力量正在陈砺和疼痛的双重压迫下一点点流失，而际砺的刀也在一点点逼近他的大动脉。
“共……振……弹…！”
陈锋闻言赶忙手忙脚乱地从落叶中扒出共振弹，三步并两步地跑到他们身边。定睛一看，瞬间吓得动弹不得。
陈砺的右半边脸上爬满了蓝色的纹路，有如芯片般曲曲折折。他没有表情，冷漠得仿佛一具没有意识的躯壳。
没等陈锋细想,黑猫又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三……档……快………”
他能感觉到刀刃抵上脖颈时冰凉的触感，只能在心里咆哮：（哔——)的老子要死了你能不能速度点？！再拖下去你就准奋捡两具尸体走吧！！
陈锋知道共振弹开到三档对拥有仪器的陈砺和黑猫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不愿意看到任何人受伤。但还是那句话，他相信黑猫，所以“啪”一下把红色的开关打到了三档。
那一瞬间世界仿佛被静止了。阳光不再一点点撕开黑暗，飞鸟不再欢快地啼鸣，连风都停止了奔跑。
黑猫的脸色“唰”变得惨白，开始痛苦地喘息。但他挣扎着挺起身，狠狠一脚踢开陈砺，踉跄两步追上去猛地砍伤了陈砺的双腿，也毁了他的仪器。
再之后黑猫红着眼朝陈锋跑来，用刀挑飞了他手里的共振弹，共振弹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孤线，最后重重地撞在了一颗石头上，“嚓”一声碎裂。
共振弹碎掉的那一瞬间黑猫腿一软就要栽倒，幸好陈锋及时反应过来扶住了他。然而右手传来了黏糊糊的触感，陈锋错愕地瞟了一眼，发现黑猫的后背已经被血染透，有的地方的血迹甚至变成了褐色，牢牢地贴着黑猫的后背。
陈锋更不知道在这短短的几秒内发生的事一旦偏离了黑猫预测的轨迹，他和陈砺都会死。
打到三档的共振频率已经是足以让人痛苦地蜷缩在地生不如死的程度。如果陈砺没有因为共振的影响而停手，如果黑猫没能凭着毅力克服共振，如果他没能及时关掉共振……
那就只是一具尸体和两具尸体的区别罢了。
黑猫听不清陈锋在说什么。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脑袋里像是被人塞进了数不清的嗡鸣器，头痛欲裂。相比之下后背的伤口简直可以用无伤大雅来形容。
“走……”
带你哥走。
下一秒黑猫眼皮一沉，无力地倒在了陈锋怀里。
普拉瑞觉得自己头皮快炸开了。
卡慕并没有要用共振弹折磨她的意思，称之为“演示”“都不为过。他只是把开关打开了一秒就关上了，却仍旧让普拉瑞觉得有把刀在她的大脑中狠狠划过。
“别把我想成什么暴力质询的审问人员，我很少干那种事。”卡慕嘴上说着可手指仍旧停在开关上，“我也知道我杀不了你，但是为了保密而自杀这种事你也别想。”
好吧，明明是早该猜到的情况，可当预想真正在眼前上演时，普拉瑞还是心下一惊。
“你的‘无限自愈’可以治疗自己的一切他人为外伤，并且只要是有意为之，你的皮肤组织甚至可以敷在其他人的伤口表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使伤口愈合。”卡慕略带讽刺地盯着普拉瑞，“唯一不会触发仪器的方式，是自残。”
普拉瑞表面淡定，背地里却又气又急地挣扎了一下。双手被捆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虽说我确实可以利用你的无限自愈来慢慢折磨你，逼你告诉我景序的下落。但我已经没有耐心了，光是两个相控阵我就被烦得不行。”
卡慕说到这里放下共振弹：“不过呢，我虽然不用那些暴力的坊法，但只要是我审讯的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不开口的。”
普拉瑞几乎可以确定，他接下去要做的事绝对比凌迟还残忍。
“不如……”卡慕阔步拉过旁边的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我们来谈谈你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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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高考完先等我嗨半个月，之后争取周更(*´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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